在山中,特別感受得到什麼是生命。

孩子們雖然沒有了父母,但是跟大自然生活在一起,萬物萬象卻都是活生生的。這一天,山中的鳥特別焦躁,大概是快下大雨了,許多鳥在空中盤旋,不知是趕回巢,還是在通風報信。

小豹在畫紙上刷刷刷地畫著,他說這是會割人的草,很快地在草叢間,又出現了了一個很小的鳥窩,他跟我說,鳥巢中有三顆鳥蛋,因為鳥爸爸媽媽出去找食物了,留下一片羽毛在照顧他的寶寶。

小豹很會說故事,雖然五歲的他還沒有上學,但是他說得故事倒是活龍活現。我問他,草叢裡真的有鳥巢嗎?他說當然是真的,我還是不相信,我總是認為鳥巢不是在樹上嗎,草叢那來的著力點可以讓鳥築巢。

但是孩子就是那麼真實,小豹看我不相信,拉著我的手一直要去他的秘密基地。

當我來到廢棄的小屋,屋旁是比人還要高的芒草堆,小豹要我低頭跟著他走,不時囑咐我要低頭,否則會被割人草割到。雖然我還是半信半疑,但是始終跟著他的腳步。

就是這裡,還等不及我抬頭,赫然發現真的,一切都是真的。

大人的世界,常常忘了小孩子,因為我們的視界太高。如果我們願意蹲下,用孩子的眼睛,找到孩子的視界,我們才能真正了解孩子。我們曾經也是孩子,那時多渴望大人能相信我們,小孩說的話,都是真的。

文/成章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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